摇一叶猪槽船，在泸沽湖的诗意里沉醉刚踏上泸沽湖的码头，就被那排 “怪模怪样” 的船吸引住 —— 一根粗圆木掏空了中间，两头削得尖尖的，活像喂猪的木槽，这就是摩梭人说的 “日故”，咱们叫猪槽船。撑船的摩梭大叔皮肤黝黑，手里木桨一搭，喊了声 “坐稳咯”，船身就慢悠悠滑进湖里，水波晃得人眼都软了。 湖水清得吓人，低头能看见十几米深的湖底，细长的水草像绿色绸带飘来飘去。忽然船身一颠，大叔笑着指向船边：“看，海藻花！” 一丛丛小白花浮在水面，根茎细细的托着花瓣，像撒了满湖的碎星星，比莫奈画里的睡莲还安静。风刮过草海，远处的船影晃悠悠的，恍惚觉得这船真像传说里救了摩梭祖先的 “诺亚方舟”—— 当年洪水淹了村寨，是位母亲把孩子放进猪槽才保住性命，后来这船就成了救命的念想。 船往湖心飘，大叔开始哼起调子，听不懂词但调子软乎乎的。他说以前摩梭小伙走婚，就划着猪槽船去会 “阿夏”，两船碰到了就对歌，声音能绕着湖转三圈。正说着，夕阳把湖水染成金红色，远处的狮子山（哦不对，该叫格姆女神山）影子拉得老长，这时候才懂为啥人说泸沽湖是 “漂浮在碧波上的梦”。 伸手摸湖水，凉丝丝的沾在手上。大叔突然指着前方的小岛：“那是王妃岛，以前住过位汉族王妃，带着花种和课本嫁过来的。”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，小岛藏在绿荫里，听说那位肖王妃当年还骑着马管事儿，真是传奇得很。船慢慢靠过去时，居然看见几只水鸟从船边掠过，翅膀碰起的水花溅在裤脚，凉得人一激灵。 等到天快黑透，湖面开始发暗，猪槽船的影子融进暮色里。往回划的时候，大叔说这湖水摩梭人敬了千百年，连打渔都要轻手轻脚。这时候才发现，船桨搅起的波浪里，居然能看见星星的倒影，难怪有人说这儿的船能载着星河入梦。 上岸时脚还有点飘，回头看那排猪槽船静静泊在码头，水面上的海藻花还在轻轻晃。原来最实在的诗意，就是坐在这不规整的木船里，看湖水清得能照见心，听风里藏着老故事，连时间都变得慢慢的、软软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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